续不吃馍

【博肖/战博】补牙（3.5k，一发完）

*斗斗嘴，动动手，吃点醋

*双医系列，口腔医生啵和消化科医生赞

*清水无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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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战到口腔科的时候，王一博还在接待上一个病人。

有相熟的同事跟他打招呼，给他指了王一博的位置，他便直接走过去，默默地站在旁边，没去打扰。

王一博还是看到了他，抬头对着办公桌前的凳子扬了扬下巴：“坐会儿。”

年轻的口腔医生戴着帽子和口罩，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，带笑的时候眼尾弯了弯，便算作是跟他打了招呼。

肖战应了一声，把凳子拖到牙椅边，看他小心翼翼地给病人磨除坏掉的牙体组织。

王一博工作时话很少，一手执口镜一手拿磨牙的器械，眼睛全神贯注盯着钻针，操作十分稳当。因而他的病人也从来信任他，往牙椅上一躺，便毫无顾忌地把一口牙都交在了他手里。

“呲”地一声，水枪浇在病人的牙齿上飞溅出几滴落在了王一博鼻尖上，他正打算抬起袖子去擦，肖战却是先于他抬手替他抹掉了。

王一博一愣，笑着说了声“谢了”便又埋头继续磨牙齿。

肖战忽地就想起王一博第一次帮他补牙的时候。

 

那是王一博第一次直接在真人口里操作——第一次就拿自己男朋友上手了。

刚刚掌握技术的少年拿着器械手都在抖，用口镜去拉肖战的嘴角时不住地确认：“没有很难受吧？再拉开一点可以吗？”

肖战被他扯着嘴巴，没有办法说话，便只好点点头。王一博便又叫了起来：“哎！你头别乱动啊，我刚调好的体位。”

“……”肖战翻了个白眼，按他的要求又重新把头偏过原来的角度。

又折腾了好一会儿，王一博才终于找到了一个方便操作的体位。

补牙前要先用钻头磨除坏掉的组织，王一博将钻头探进去，踩下开关前又提醒了一句：“我开始磨了。”

肖战正打算点头，又想到会影响王一博操作，便换作抬手比了个OK。

高速旋转的钻头在口腔内嗡嗡作响，肖战感觉到坏牙刚被贴了一下，王一博便又松开了开关踏板，问道：“不疼吧？”

肖战只好又给他比了个OK。

王一博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，“啊”地叫了一声，把器械都放回了架子上。

肖战：“？”

王一博推了他肩膀一下，给他指了指一边的痰盂：“你先漱个口。”

肖战一脸莫名其妙地坐起来，漱完口又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王一博把刚刚调好的东西对他扬了扬：“我刚忘记放吸唾器了。”

“……你就不能直接调好了放吗？非得把我拍起来？”

王一博按着他又躺回去：“我怕你难受啊。”

“辣（那）里（你）炸（叫）我歪着头够（就）吴（不）哈（怕）我蓝（难）后（受）了啊？”虽然器械已经又伸进了嘴里，肖战还是忍不住口齿不清地吐槽了一句。

“哎好了，不说话了，我要开始磨了。”王一博捧着他的头重新摆好角度，将吸唾器挂在他嘴角上，又问：“这样不难受吧？”

肖战依旧是给他比OK。

王一博便终于敢将钻头伸到他坏掉的牙齿上，一点一点地磨去，每磨一下就要问一遍：“不疼吧？”

肖战起初还每次都给他举手比OK，后来都懒得理他，转一下眼珠就算是回答了。

好容易磨掉了薄薄的一层，王一博又用手碰了碰他的肩：“起来吐口水，再漱个口。”

肖战：“……”

王一博仿佛完全没感知到他有点无奈的情绪，说：“你这颗牙龋得有点深，往下磨的时候可能会疼，疼你就说。”

肖战：“哦。”

如此磨一点问几声又吐口水漱个口、磨一点问几声又吐口水漱个口，往复了好几次，肖战终于受不了了：“也不用吐得这么勤吧？我要吐的时候举手不行吗？”

王一博愣了一下，仿佛这时才想起来：“啊对，应该是要这样的才对！”

肖战：……王一博你是把你学的东西都用来喂狗了吗？

于是王一博又哄着他躺下：“那你要吐口水、要漱口、或者疼，就都举手。”

肖战耐着性子“嗯”了一声。

王一博的确没再不停地让他吐口水漱口了，却还是习惯性一般每磨一点就要问一句“疼吗”，时而还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感叹“真的龋得好深啊”、“天，这里也是黑的”、“哇哦，磨好大一个洞出来了”。

肖战被他烦得不行，一怒之下在他拿起水枪要给自己冲洗的时候一把夺过，反手一摁，滋了他一脸水。

“我靠！”王一博惊得往后跳了一下，眨了眨眼，睫毛上都挂了水珠。

肖战一脸冷酷地把水枪挂回架子上：“你真的好吵。”

一抬眼发现王一博还在发愣，脸上的水也不去擦，像是被滋懵了，心下又一软，抬手去帮他把水揩掉，重新躺下：“继续。”

“哦……”

王一博躲在口罩后面吐了吐舌头，总算忍住了一边操作一边嘀咕的欲望，踏踏实实地把肖战这颗牙补好了。

将器械收归一处，王一博向后靠在椅背上，终于松了口气。

肖战从牙椅上下来，绕到他身后去给他按摩肩颈，低着头去看他：“辛苦了，小王医生。”

王一博仰头跟他对视：“我这才接了你一个人就累得腰酸背痛，医生也太难了吧……”

肖战挑了挑眉：“习惯就好。”

 

小王医生在日积月累的磨练中的确慢慢习惯了低头工作到脖子发僵，偶尔停手，仰着头扭一扭便算作是放松。

与之相伴的，便是越来越流畅的操作技术，和言简意赅的交流能力。

成长简直就像一瞬间的事。肖战心下感慨着。

躺在牙椅上的病人突然举了一下手。

王一博停下钻头：“疼？”

病人拼命点头。

王一博推了推他的肩：“先漱个口吧。”

病人起身的过程中，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肖战身上，肖战见他看自己，便回以一个笑容。

王一博瞥了他一眼，给躺下的病人重新调好体位，说：“你这颗牙坏得比较多，疼很正常，有比较敏感的，疼晕过去也是有的，你稍微忍一下。”

肖战见状，便十分热心地帮着去安抚病人：“对，牙科治疗是很疼的，稍微坚持一下。我之前来的时候还疼哭了，但治完了就好了。”

病人被两人的一唱一和唬得差点要逃跑，王一博却是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肖战。

神他妈疼哭了。我一辈子没对谁那么小心过。王一博在口罩下默默撇了撇嘴。

他淡声说：“没他说的那么夸张，能忍受的疼痛就稍微坚持一下，无法忍受的时候举手。”

病人含泪点了点头，因为紧张，放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就想抓点什么。

眼看着他就要拽上肖战的袖口，王一博连忙踹了肖战一脚：“哎！”

肖战：“？”

“去帮我把树脂拿过来。”

“哦好，”肖战应了声便往放置材料的柜子那边走，“在哪？”

“最底下，上面写了的。”王一博头也不抬地吩咐完，低头接着给病人磨牙齿。

被要求大张着嘴不能说话的病人：？？刚那个人不是下一个病人吗？

两人为了给病人做心理准备，的确是将话说得夸张了不少，以至于后续的过程中病人都下意识地把疼痛划入了“可以忍受”的范围，没有再举手。

病人起身去一边漱口，肖战便躺到了牙椅上。

王一博将用过的器械收到相应的垃圾箱里，换了干净的手套，重新取了新的消毒器械坐在一边安装调试。

肖战看了看他，又去看上一个病人，心想这人怎么还不走。

而病人见肖战盯着他看，学着他先时的样子也对他笑。

肖战尴尬地回了一个笑容，心道：完蛋，我是不是得装作很疼？？

于是待王一博调好体位，刚将口镜伸进他嘴里时，他便十分浮夸地弹了一下。

王一博：“……”我挨都还没挨你一下！

病人露出十分同情的目光：“哇……帅哥坚持住！”

肖战对王一博一阵挤眉弄眼，试图给他传达着自己的意思，王一博却只看着他演。

“……”肖战没办法了，急中生智连忙补救：“它自发疼。”

王一博一脸冷漠：“哦，那直接拔掉吧。”

“？！”肖战这次是真情实感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。

王一博一手把他按回去，抬头去招呼护士：“劳烦帮我去外科借一套钳子来。”

肖战见他像是要来真的，吓得舌头都有点打结：“你不费（会）是认真的吧……”

王一博挑了挑眉，却是没直接回答他，只是抬头看向还呆在一旁的病人，对他一扬下巴：“出门左转缴费。”

病人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可以走了，“哦哦哦”地应了几声，又暗暗对肖战比了个加油的手势，便离开了。

而王一博要的钳子也已经送了过来。

肖战看着他低头在托盘里拨来拨去，终于挑中了一把，拿在手上朝自己逼近，心下一横，直接闭上了眼张开嘴，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。

最后却只是觉得侧脸被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了一下。他眼睫一颤，睁开一条缝去看，正见到王一博把钳子从他脸上拿开。

“我吓唬你的。”小王医生的眼睛弯成两条缝，像是被他的表情逗得十分开心。

“……”肖战狠狠瞪他一眼，一手伸到椅子外去掐他的腿。

“哎！”王一博躲了一下，收敛了表情，“好了不闹了。张嘴。”

肖战这才收了势，按他的要求调整着体位。

王一博开始给他磨牙，片刻后，仿佛漫不经心地说：“你刚才安慰他。”

“？”肖战不能说话，只能向他递去一个疑问的目光。

王一博便继续说：“好暖哦肖医生，你再热情一点他就要问你加微信了。”

“……”肖战二话不说就动手去拿挂在架子上的水枪，大有要再滋他一脸水的意思。

王一博条件反射一般地缩回还在他嘴里的器械，举起双手作投降状。

肖战从牙椅上坐起，“呸”地用力吐掉口里的水，举着水枪比出要滋水的动作，却并没有真的按出水来：“飞醋好吃吗？啊？”

王一博下意识地眯眼去避，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喷水的头，还有空回嘴：“好吃啊，拍黄瓜更好吃。哈哈哈……”

 

-完-

 

敬请期待下一期，王医生与厨房不得不说的那些事（不是）